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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默女泪——萱草自哀女自伤之吕绮玲

[2014-04-26]

    昨日黄花尽零落,今朝不复莫追忆。但期怜惜小儿女,白首毋言悔。




    母亲总说,这世界上最英伟的一个男人,是我的父亲。

    她以为我没有听到过她房中隐隐的呜咽声,没有看到过她望着后院厢房微微红肿的眼眶。母亲没有说,这世上最美丽的一个女人,就住在父亲的后院,住在父亲的心里。她大抵是不会承认的,一个比自己年轻,比自己漂亮的女子抓住了自己丈夫的心,叫旁的人全都沦为他们的陪衬,叫命运逗弄给他们相看。




    我记得父亲说要将我送往寿春获取支持的时候,母亲眼内难掩歉疚,却声声只说那冀州地广物博,略过了苦寒与风沙,句句只道那袁家儿郎年少有为,遗忘了女儿此去所求之事。我记得自己张了张口想说“玲绮不愿”,却耐不住她的哀求,挣不脱她对父亲的绻绻情丝。我也记得当日身在下邳,日日可听城外的刀枪剑戟,却怎么也敌不上母亲在面前的断然一跪,扎的深,戳的疼。我想问问这有着与我相似容颜的女子,问她是否当真要玲绮北去,辗转至唇边却只剩一抹淡淡叹息。

    母亲不知,这世上还有一陪在父亲身边的女子,最是可怜。